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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章 书信-p1

齐静春解释道:“萧愻看不惯浩然天下,一样看不惯蛮荒天下,没谁管得了她的随心所欲。左师兄应该答应了她,只要从桐叶洲归来,就与她来一场干脆利落的生死厮杀。到时候你有胆子的话,就去劝一劝左师兄。不敢就算了。”
而齐静春的一部分心念,也确实与崔瀺同在,以三个本命字凝聚而成的“无境之人”,作为一座学问道场。
齐静春突然使劲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,打得崔东山差点没摔落在凉亭内,齐静春笑道:“早就想这么做了。当年跟随先生求学,就数你煽风点火本事最大,我跟左右打了九十多场架,最少有八十场是你拱火而起的。先生后来养成的许多臭毛病,你功莫大焉。”
崔东山皱眉问道:“萧愻竟然愿意不去纠缠左呆子?”
齐静春始终站在少年少女身后,崔东山自顾自道:“人间景色总是看不够的。”
齐静春突然说道:“既是如此,又不仅仅如此,我看得比较……远。”
崔东山不置可否,只是松了口气,“好像将三百万卷藏书,变成了贴门上的春联,用来辞旧迎新。也就你想得出来,做得出来。”
总觉得不太对劲,这位正阳山护山供奉迅速环顾四周,又无半点异样,奇了怪哉。
齐静春解释道:“萧愻看不惯浩然天下,一样看不惯蛮荒天下,没谁管得了她的随心所欲。左师兄应该答应了她,只要从桐叶洲归来,就与她来一场干脆利落的生死厮杀。到时候你有胆子的话,就去劝一劝左师兄。不敢就算了。”
最坏的结果,就是周密看破真相,那么十三境巅峰崔瀺,就要拉上光阴有限的十四境巅峰齐静春,两人一起与文海周密往死里干一架,一炷香内分胜负,以崔瀺的脾气,当然是打得整个桐叶洲陆沉入海,都在所不惜。宝瓶洲失去一头绣虎,蛮荒天下留下一个自身大天地破碎不堪的文海周密。
崔东山欲言又止。
纯青眨了眨眼睛,有一说一,实诚道:“你这人不实在,可齐先生是君子啊。”
大骊陪都外的齐渡祠庙内,林守一刚要收起《云上琅琅书》下卷,青衫文士笑着落座,让林守一取来纸笔,他来做文字批注。
附近一座大渎水府当中,已成人间唯一真龙的王朱,看着那个不速之客,她满脸倔强,高高扬起头。
而要想蒙骗过文海周密,当然并不轻松,齐静春必须舍得将一身修为,都交予恩怨极深的大骊绣虎。除此之外,真正的关键,还是独属于齐静春的十四境气象。这个最难伪装,道理很简单,同样是十四境大修士,齐静春,白也,蛮荒天下的老瞎子,鸡汤和尚,东海观道观老观主,相互间都大道偏差极大,而周密同样是十四境,眼光何等毒辣,哪有那么容易糊弄。
自然不是崔瀺意气用事。
此刻凉亭内,青衫文士与白衣少年,谁都没有隔绝天地,甚至都没有以心声言语。
而要想蒙骗过文海周密,当然并不轻松,齐静春必须舍得将一身修为,都交予恩怨极深的大骊绣虎。除此之外,真正的关键,还是独属于齐静春的十四境气象。这个最难伪装,道理很简单,同样是十四境大修士,齐静春,白也,蛮荒天下的老瞎子,鸡汤和尚,东海观道观老观主,相互间都大道偏差极大,而周密同样是十四境,眼光何等毒辣,哪有那么容易糊弄。
当年老槐树下,就有一个惹人厌的孩子,孤零零蹲在稍远地方,竖起耳朵听那些故事,却又听不太真切。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回家路上,却也会脚步轻快。从不怕走夜路的孩子,从不觉得孤独,也不知道何谓孤独,就觉得只是一个人,朋友少些而已。却不知道,其实那就是孤独,而不是孤单。
附近一座大渎水府当中,已成人间唯一真龙的王朱,看着那个不速之客,她满脸倔强,高高扬起头。
落魄山霁色峰祖师堂外,已经有了那么多张椅子。
纯青尴尬至极,吃糕点吧,太不尊敬那两位读书人,可不吃糕点吧,又难免有竖耳偷听的嫌疑,所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齐先生,崔小先生,不如我离开这儿?我是外人,听得够多了,这会儿心里边打鼓不停,心慌得很。”
齐静春笑道:“我就是在担心师侄崔东山啊。”
纯青在片刻之后,才转过头,发现一位青衫文士不知何时,已经站在两人身后,凉亭内的绿荫与稀碎金光,一起穿过那人的身形,此时此景此人,名副其实的“如入无人之境”。
纯青点点头,“好的!听齐先生的。”
从大渎祠庙现身的青衫文士,本就是与齐静春暂借十四境修为的崔瀺,而非真正的齐静春本人,为的就是算计周密的补全大道,即是阴谋,更是阳谋,算准了浩然贾生,会不惜拿出三百万卷藏书,主动让“齐静春”稳固境界,使得后者可谓学究天人、钻研极深的三教学问,在周密人身大天地当中大道显化,最终让周密误以为可以借此合道,借助坐镇天地,以一位类似十五境的手段神通,以自身天地大道碾压齐静春一人,最终吃掉使得齐静春成功跻身十四境的三教根本学问,使得周密的天道循环,更加衔接紧密,无一缺漏。一旦成事,周密就真成了三教祖师都打杀不得的存在,成为那个数座天下最大的“一”。
崔东山察觉到身后齐静春的气机异象,抬起头,却还是不愿转头,“那边还是动手了?”
齐静春说道:“方才在周密心中,帮着崔瀺吃了些书,才知道当年那个人间书院老夫子的感慨,真有道理。”
最坏的结果,就是周密看破真相,那么十三境巅峰崔瀺,就要拉上光阴有限的十四境巅峰齐静春,两人一起与文海周密往死里干一架,一炷香内分胜负,以崔瀺的脾气,当然是打得整个桐叶洲陆沉入海,都在所不惜。宝瓶洲失去一头绣虎,蛮荒天下留下一个自身大天地破碎不堪的文海周密。
倾国策 崔东山喃喃道:“先生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,就算他年回乡,也会伤心死的。先生在人生路上,走得多小心,你不知道谁知道?先生很少犯错,可是他在意的人和事,却要一错过再错过。”
加上崔瀺是文圣一脉嫡传弟子当中,唯一一个陪同老秀才参加过两场三教辩论的人,一直旁听,而且身为首徒,崔瀺就坐在文圣身旁。
先生陈平安除外,好像就只有小宝瓶,大师姐裴钱,莲花小人儿,小米粒了。
最坏的结果,就是周密看破真相,那么十三境巅峰崔瀺,就要拉上光阴有限的十四境巅峰齐静春,两人一起与文海周密往死里干一架,一炷香内分胜负,以崔瀺的脾气,当然是打得整个桐叶洲陆沉入海,都在所不惜。宝瓶洲失去一头绣虎,蛮荒天下留下一个自身大天地破碎不堪的文海周密。
齐静春说道:“方才在周密心中,帮着崔瀺吃了些书,才知道当年那个人间书院老夫子的感慨,真有道理。”
齐先生心念一多,道行折损就多。
附近一座大渎水府当中,已成人间唯一真龙的王朱,看着那个不速之客,她满脸倔强,高高扬起头。
从大渎祠庙现身的青衫文士,本就是与齐静春暂借十四境修为的崔瀺,而非真正的齐静春本人,为的就是算计周密的补全大道,即是阴谋,更是阳谋,算准了浩然贾生,会不惜拿出三百万卷藏书,主动让“齐静春”稳固境界,使得后者可谓学究天人、钻研极深的三教学问,在周密人身大天地当中大道显化,最终让周密误以为可以借此合道,借助坐镇天地,以一位类似十五境的手段神通,以自身天地大道碾压齐静春一人,最终吃掉使得齐静春成功跻身十四境的三教根本学问,使得周密的天道循环,更加衔接紧密,无一缺漏。一旦成事,周密就真成了三教祖师都打杀不得的存在,成为那个数座天下最大的“一”。
无法想象,一个听老人讲老故事的孩子,有一天也会变成说故事给孩子听的老人。
齐静春摇头无言。
崔东山说道:“一个人看得再远,终究不如走得远。”
附近一座大渎水府当中,已成人间唯一真龙的王朱,看着那个不速之客,她满脸倔强,高高扬起头。
齐静春点头道:“事已至此,周密只会审时度势,两害相权取其轻,暂时还舍不得与崔瀺鱼死网破,一旦在桐叶洲遥遥打杀齐静春,崔瀺不过是跌境为十三境,返回宝瓶洲,这点退路还是要早做准备的。周密却要失去已经极为稳固的十四境巅峰修为,他未必会跌境,但是一个寻常的十四境,支撑不起周密的野心,数千年长远谋划,所有心血就要功亏一篑,周密自然舍不得。我真正担心的事情,其实你很清楚。”
齐静春望向桐叶洲那边,笑道:“不得不承认,周密行事虽然乖张悖逆,可独行向上一路,确实惊骇天下耳目心神。”
而齐静春的一部分心念,也确实与崔瀺同在,以三个本命字凝聚而成的“无境之人”,作为一座学问道场。
骂架无敌手的崔东山,破天荒一时语噎。
在采芝山之巅,白衣老猿独自走下神道。
齐静春点头道:“事已至此,周密只会审时度势,两害相权取其轻,暂时还舍不得与崔瀺鱼死网破,一旦在桐叶洲遥遥打杀齐静春,崔瀺不过是跌境为十三境,返回宝瓶洲,这点退路还是要早做准备的。周密却要失去已经极为稳固的十四境巅峰修为,他未必会跌境,但是一个寻常的十四境,支撑不起周密的野心,数千年长远谋划,所有心血就要功亏一篑,周密自然舍不得。我真正担心的事情,其实你很清楚。”
最坏的结果,就是周密看破真相,那么十三境巅峰崔瀺,就要拉上光阴有限的十四境巅峰齐静春,两人一起与文海周密往死里干一架,一炷香内分胜负,以崔瀺的脾气,当然是打得整个桐叶洲陆沉入海,都在所不惜。宝瓶洲失去一头绣虎,蛮荒天下留下一个自身大天地破碎不堪的文海周密。
崔东山说道:“我又不是崔瀺了,你与我说什么都白搭。齐静春,你别多想了,留着点心念,可以去见见裴钱,她是我先生、你师弟的开山大弟子,如今就在采芝山,你还可以去南岳祠庙,与变了许多的宋集薪聊聊,回了陪都那边,一样可以指点林守一修道,唯独不用在我这边浪费光阴和道行,至于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崔东山心里有数。”
这小娘们真不厚道,早知道就不拿出那些糕点待客了。
齐静春笑着收回视线。
傀儡咒 杨叛 齐静春望向桐叶洲那边,笑道:“不得不承认,周密行事虽然乖张悖逆,可独行向上一路,确实惊骇天下耳目心神。”
既然如此,夫复何言。
崔东山立即谄媚道:“必须的。”
所以少年崔东山这么多年来,说了几大箩筐的怪话气话玩笑话,唯独真心话所说不多,大概只会对几个人说,屈指可数。
齐静春突然说道:“既是如此,又不仅仅如此,我看得比较……远。”
纯青在片刻之后,才转过头,发现一位青衫文士不知何时,已经站在两人身后,凉亭内的绿荫与稀碎金光,一起穿过那人的身形,此时此景此人,名副其实的“如入无人之境”。
乾坤破晓 只不过如此算计周密,代价就是需要一直消耗齐静春的心念和道行,以此来换取崔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“捷径”,跻身十四境,既借助齐静春的大道学问,又窃取周密的书海,被崔瀺拿来用作修缮、砥砺自身学问,所以崔瀺的最大心狠之处,就在于非但没有将战场选在老龙城旧址,而是直接涉险行事,去往桐叶洲桃叶渡小船,与周密面对面。
崔东山指了指身前一屉,含糊不清道:“来历都是一个来历,二月二咬蝎尾嘛,不过与你所说的馓子,还是有些不同,在我们宝瓶洲这儿叫麻花,藕粉的便宜些,什锦夹馅的最贵,是我专程从一个叫黄篱山桂花街的地方买来的,我先生在山上独处的时候,爱吃这个,我就跟着喜欢上了。”
这小娘们真不厚道,早知道就不拿出那些糕点待客了。
总觉得不太对劲,这位正阳山护山供奉迅速环顾四周,又无半点异样,奇了怪哉。
崔东山好似赌气道:“纯青姑娘不用离开,正大光明听着就是了,咱们这位山崖书院的齐山长,最君子,从不说半句外人听不得的言语。”
崔东山欲言又止。
所以镇压那尊试图跨海登岸的远古高位神灵,崔瀺才会有意“泄露身份”,以年轻时齐静春的行事作风,数次脚踩神灵,再以闭关一甲子的齐静春三教学问,清扫战场。
只不过如此算计周密,代价就是需要一直消耗齐静春的心念和道行,以此来换取崔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“捷径”,跻身十四境,既借助齐静春的大道学问,又窃取周密的书海,被崔瀺拿来用作修缮、砥砺自身学问,所以崔瀺的最大心狠之处,就在于非但没有将战场选在老龙城旧址,而是直接涉险行事,去往桐叶洲桃叶渡小船,与周密面对面。
齐静春站起身,要去见一见小师弟收取的开山大弟子,好像还是先生帮忙挑选的,小师弟定然劳心极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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